【酒茨】是秘密啊(上)

*娱乐圈。

*影帝酒吞X武打龙套茨木

*迷弟也有春天  一拳丢人的逆袭



“老板,那个小鲜肉也没档期。”

助理第七次这样回复了。酒吞挂掉电话,无奈地靠向沙发椅背。而坐在对面的清丽女子依旧翻着菜单,一脸闲适自得。

酒吞叹息:“喂,好歹也是我们一起投资的电影,想一想办法啊。”

青行灯抬头瞥他一眼,语气有些不耐烦:“用我介绍的人,早就说过了啊。”

酒吞又呷一口酒,不动声色地望她。酒吞十八岁出道拍电影,二十岁拿了影帝。现在不到二十五岁已开起娱乐公司做了老板,旗下艺人众多。整个娱乐圈也就青行灯敢对他颐指气使了。青行灯不仅是天才王牌编剧,更是发掘自己进演艺圈的伯乐。对于她酒吞也要忍让几分。

“行,那就你介绍的人。”略一思索便做出了选择。反正这部片子的主演都是流量担当,制作班底也是国际一流。男三号谁来演,并不是那么重要。不如卖青行灯个人情。

“啊呀,早这样想就没这么多麻烦了。”青行灯啪地一声合上菜单,这才喜笑颜开:“我挑人的眼光错过吗?小酒酒。”

诡异的爱称让酒吞嘴角抽搐两下。

“你推荐的人叫什么来着?”

青行灯掏出手机,开始翻电话号码。

“茨木,我亲弟弟。”

 

 

其实茨木不是青行灯的亲弟弟,而是小她两届的学弟。青行灯大学时经常流连夜店,凌晨时分再打车回学校。“女孩子这样太危险了……”宿管大妈的苦口婆心她听不进去。某天深夜,喝得醉醺醺的青行灯才走下计程车,便被几个男人拽向路边小树林。她奋力挣扎,但哪里是他们的对手。

就在这时,一个爽朗洪亮的声音划破夜空。

“喂,你们几个放开她——”

青行灯就在那种情况下认识了茨木。不似戏文中小女子对待恩公般暧昧殷切,青行灯是把茨木当亲弟弟那样对他好。几年来,她也不记得自己为茨木联络过多少个剧组。茨木也对青行灯这个姐姐亦是深信不疑。所以当他在班主任的课上接到面试通知时,只犹豫三秒就从后门溜了出去。

“别管什么电影了,不来的话你会后悔一辈子。”青行灯这样说。

 

 

茨木骑着摩托车一路疾驰,比约定时间还早二十分钟。他一边抓着被风吹乱的头发,一边给青行灯发信息。迈出旋转门的一刹那,恰好听到一个低沉磁性的男音。

“你就是茨木?”

茨木抬头,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。笑容放肆又张扬,是他只在荧幕和杂志上见过的人。

“来得这么早?还想让我管饭么。”站在一旁的青行灯笑道。

茨木看看酒吞,再看看青行灯。顿时有如被五雷轰顶,脑中混沌一片。

What!酒吞投资主演的片子,让自己当男三号?

茨木直想抽自己一个巴掌,看看这到底是不是做梦。但万一不是做梦,做出这种行为怕是会被当成神经病吧。茨木吞了吞口水,站在原地纠结万分。青行灯看不下去,用做了光疗的尖锐指甲钳住茨木的手臂,引他到座位。

疼,这不是梦。

茨木坐在青行灯的旁边,酒吞的斜对面。面上不动声色,心中波澜起伏。他偶尔抬头看酒吞,偷偷摸摸的。酒吞也在打量他,却是光明正大。

茨木身高185,在男艺人中不算矮了。即使穿着宽松休闲帽衫,肌肉的轮廓依旧隐约可见,显然是练过的。长相虽算不上惊艳,但浓眉大眼甚是俊朗。看上去还是涉世未深的学生气质,蛮有亲和力。

做演员,重要的正是眼缘。

酒吞迅速与青行灯交换了一下眼神。还可以。

青行灯赶紧趁热打铁:“茨木和我一样,也是电影学院的。今年大三,表演系。最近爆红的大天狗啊,妖刀姬啊,都和他是一个班的。”

酒吞扫一眼青行灯助理递来的简历,问道:“你好像还演过不少电影啊。都是武打戏?”

完了。茨木当下一惊,把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没——”

那个有字还没吐出,脚就被青行灯的细跟高跟鞋狠踩了一下。

“我们家茨木虽然总演配角,但还是攒了不少人气的。”

青行灯满脸骄傲地补充:“迷妹都有一大堆哦。”

“哦?”酒吞挑眉。

茨木轻咳几声,向青行灯投去求救的目光,但对方并没注意到。

“那些小女生还给他起了个昵称呢。好像叫——”

青行灯蓦然仰首,荧蓝色的双唇在水晶吊灯下勾出一个魅惑众生的微笑。

“一拳丢人。”

 

青行灯笑得很开心,酒吞笑得很隐忍。唯有茨木表情如丧妣考。

他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,对着镜中的自己愁眉不展。

姐姐,你要不要这么坑我啊。

虽然青行灯在娱乐圈有一定资源,但茨木不喜欢靠关系找戏演。他性格内向慢热,从来不会左右逢源,特意讨好别人。所以只能演一些无名的反面小角色。比如强抢民女的地痞甲,台词不过三句便被砍死的士兵乙。导演喊“开始”,茨木敛起笑容,摆出攻击pose,气势如虹。他紧握拳头,迅速而用力的挥,却是轻轻地落。对方稍一还击,便要痛苦地倒地呻吟。

“丢人啊。太糗了你!”片子上映后,全寝室都会笑他。

可这不能怪茨木啊,情节都是导演安排的。他能怎么办,他也很绝望啊。

茨木懊恼地以手掩面,整个人沉浸在过往痛苦的回忆中,连时间的流逝都意识不到了。

 手机突然发出嗡嗡震动声。拿出一看,是寝室群的消息。

“茨木加油,面试GOGO!”小鹿男一如既往的欢快。

“万一这个不行,我介绍朋友的剧组给你。”

大天狗深思熟虑,但妖狐又开始怼他。

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茨木一定行的。”

闭着眼都能想到寝室现在乱成一团的样子。茨木笑着按下一行字:我会凭个人魅力征服他——

但想到酒吞斜坐在那里不怒自威的王者气场,茨木整个人瞬间又萎了。

于是把那行字删掉,发了一个傻兮兮的笑脸过去。

 

终于调整好情绪,回到餐厅。酒吞和青行灯都不见了。而桌上的菜肴看上去还未动过。茨木拨青行灯的电话,是忙音。

“不好意思,我们要打烊了。”

服务生无声无息地靠近,吓了茨木一跳。

“您那两位朋友好像有急事,先离开了。”

茨木接过服务生递来的账单,好不容易鼓起的士气也消下了。五位数了,显然不是自己能付起的。

 “对了,那位先生说他付钱哦。”服务生指了指酒吞餐盘旁边的钱包。

 

十月的东京夜晚已经很凉了,凋零的梧桐树叶沙沙蹭着地面。茨木站在酒店喷泉边,把外套拉链拽到尽头。仰头数第三十二遍星星时,终于有人唤他。

“抱歉,刚刚临时有事。”酒吞不疾不徐地朝他走来。一袭黑西装像要隐于夜色,而飘扬的红发却格外耀眼。“一位前辈喝醉酒抱走了别人的婴儿,青行灯在和警察解释。”酒吞微笑着,是符合地位的礼貌和生疏。

茨木点头表示了然,从口袋里掏出钱包给酒吞。

“现金不够,我刷了你的卡。”顿了顿又补充道,“密码碰巧猜对了。”

酒吞没有接钱包,只是饶有兴致地看他:“你知道我生日?”

“嗯。”茨木点头,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惊讶:“我挺早以前就喜欢你了。”

 

高一那年夏天,茨木迎来人生中第一次失恋。与其说是失恋,不如说被甩更确切。茨木本来对那个女生没什么感觉,是她天天在学校里追着自己说喜欢。身边的朋友再一怂恿,茨木就答应和她交往了。女生当时欢欣雀跃的神情,茨木至今记忆犹新。所以他就更不明白女生为何以极端方式向自己提分手。

“茨木,你根本就不喜欢我!”茨木生日party上,女生哭着甩他一个巴掌,扬手掀翻桌上的蛋糕后杳然离去。整个过程潇洒利落,如行云流水。只留给茨木满地狼藉,和两张电影票。那是之前两人一起吃饭时抽奖得到的。

茨木把单车停在影院门口,心里暗道可惜,浪费了一张票。

周日下午场人很多,偌大的放映厅座无虚席。茨木把背包放好,才发现十分不巧,一对中学小情侣就坐在他旁边。神明大人,请不要往被甩的人伤口上撒盐好吗。

神明显然没有听到茨木的祈祷。

那对小情侣依偎在一起窃窃私语。

“是一目连大人主演呢,我好喜欢他。”

“这样我要吃醋了。”

“哼!你还不是为了看阎魔小姐才来的。”

“好啦不说了。专心看电影——”

女孩子那里肯依,半是撒娇半是嗔怨,摇晃男友的手臂喋喋不休。摇着摇着,男孩子一把拽她进怀,两人居然开始接吻了。响亮的水渍声萦绕在耳边。茨木又往座椅里缩了缩,内心尴尬万分,甚至恨不得马上化成一个纸片人。

“真是太过分了——”

有人替他说了。茨木抬头,荧幕上,一个英俊少年正斜倚在二重桥头。少年身着玄色狩衣,红发随意扎在脑后。他勾起唇角,笑容如沐春风。蓝紫的眸子却散发着阴戾的杀气。包围他的刺客纷纷后退一步。

“现在回去就饶你一命。”刺客头领说道。

少年仿若没听见,京子从腰间取出葫芦,仰首痛饮。末了手背抹了一下嘴,笑道:“对付你们,本大爷都不用拔刀。”茨木感觉自己呼吸一窒。落在少年身上的目光再也移不开了。这人不可一世的种桀骜霸气,正是他一直向往的。

“诶,这人是谁呀?之前没见过。”有观众小声谈论。

“新人吧。好像叫——酒吞。”

酒吞,好,茨木记住了。酒吞饰演的左近卫少将,重情重义,一直忠心耿耿侍奉天皇。却因与幕僚不和而被陷害谋反。友人趁乱将其搭救,安排他隐于市井。茨木全神贯注盯着荧幕,然后呢,有没有沉冤得雪。可惜后来都没再看到他出场。只有片尾时,老臣哽咽道了一句。左近卫少以身殉国,宁死不降。

天皇轻轻颔首,茨木重重叹息。

什么狗屁天皇啊,左近卫还不如造反,自己君临天下呢。

 

放映厅的灯无声无息亮起,电影结束了。茨木起身准备立场,而旁边那对情侣依然坐定不动,故意挡着茨木的去路。抬头睨他的眼神也是恶狠狠的。

茨木尴尬地用食指挠挠脸颊。呃,刚才好像哭得太大声了。

走出电影院天色已暗,刚下过雨,城市的夜景被雨水映得更加流丽迷离。茨木视若无睹,思绪仍萦绕在那个故事,那个末路英雄上。

“做男人就要做酒吞那样的男人啊——”

又回味一遍情节,茨木顿觉热血沸腾,只想做点什么来发泄下。于是便加快了骑车的速度直冲下扳道。夜风从耳边呼啸而过,心情无比舒畅。不料这时街角突然窜出一只猫。茨木猛一个转弯,车闸又捏得太急,连人带车一起飞向了河堤的灌木丛。

也是末路英雄。

 

月上中天才扛着报废的自行车走回家。母亲已经入睡,父亲坐在沙发上喝茶读报。

“老爸,给我点钱。”

父亲看了眼衣衫不整鼻青脸肿的茨木,淡淡地问:“又把同学打进医院里了?”

“不是。”茨木摇头,目光在昏暗的灯光下仍是灼灼。

“我要报补习班。”

父亲一口好茶全数喷在报纸上。

茨木是个怎样的少年呢,五岁时哭着喊着要学跆拳道,初中开始逃课打群架。有一段时间茨木爸爸走在街上,经常会被几个纹着猛龙的健壮光头青年拦住。

“叔叔我们来帮你吧。”

对方拿过茨木爸爸手上的购物袋,不等他反应便冲到了茨木家。

“那些人是你朋友?”

“对啊,都很热心吧。”

茨木爸爸看了眼坐在电视前打游戏的儿子,没有说话。

托在教育局工作的叔叔的福,茨木上了一所普通高中,成绩却依旧是垫底的。年轻的女班主任对所有家长和颜悦色,唯独对茨木爸爸冷言冷语。

“你家儿子不用请家教,毕业后直接去当泊车小弟好了。”

这话很伤茨木爸爸的心。

茨木爸爸狐疑地看着茨木,从沙发坐垫底抽出几张纸币放在茶几上。

希望这次不是把女同学的肚子搞大了才好。

 

此后茨木开始了家、学校、补习班三点一线的生活。左手边是一摞摞高考模拟题,右手边是一根根用光的碳素笔芯。如果刷题累了就打打沙袋,这也是修行之一。他的志向,可是考上电影学院,做一名像酒吞一样的武打影星。两个寒来暑往,茨木考上了录取率不到千分之一的电影学院表演系。

回高中拿毕业证那天,茨木坐在教室后排,接受了校刊记者的采访。

“……历年的卷子都刷5遍,实在睏了就用凉水冲下头。”

听了茨木的学习经历后,学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:“太累了吧,这样下去人不会崩溃吗?”

“是挺累的。”茨木点头,指尖轻敲课桌右上角。那里贴着一张酒吞接收采访的照片,还是高二时求邻座女生从杂志上剪下的。

“但是没关系。”

 

茨木站在学校大门口,遥遥回望被香樟树环绕的砖红色教学楼。五层从左边数第三个窗户,就是自己的座位。三年过去了,一切恍如一梦。茨木在学校小卖店里买了瓶橘子汽水,坐在单车座上,边喝边从手机找酒吞的推特。闭关苦读的三个月里,酒吞的粉丝数涨了近十万。

我很喜欢你演的电影。

鼓足勇气发送了私信过去。

然而石沉大海。

是消息太多漏掉了吧。茨木想。

 

酒吞当然不可能看到茨木的私信。他那时就已经开了公司,签艺人,投电影,整日忙得不可开交。但再忙也比不上现在。制作人比演员辛苦,每日都要在片场逗留大段时间,拍板各种事务。自从新片开机,每天都睡不到5个小时。别妄图打扰本大爷睡觉。无论睡着醒着,那句话都明明白白写在酒吞脸上。酒吞有很强的起床气,片场没人敢触碰这块雷区。助理有什么需要传达的事,只好坑不明情况来探班的茨木。

“那个——”

茨木蹲在躺椅旁,小心翼翼开口。酒吞不知有没有听到,他呼吸声依旧沉稳均匀,眉头却皱了起来。

“女主角说肚子痛不来了。”

“那边有记者和保安打起来了。”

这次脸靠得近了点,声音也大了些。 不料酒吞骤然一挥葫芦,差点砸到茨木鼻梁。

酒吞把外套往上拉,翻身背对茨木继续睡。

“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!”茨木吼。

“到底什么事?”酒吞双眼睁开一条缝,凶恶的眼神看得茨木身体不由一震。

“呃,我是说再不起床的话——”茨木举了举手里的外卖袋,“奶茶该凉了。”

“哈?”

 


夜深露重,风动树摇。剧务匆忙搭好灯架,演员正在补妆。又是一场戏了。

辨不出哪块石头更干净,索性就找了稍大的那块。茨木旁边坐着酒吞,酒吞嘴里咬着吸管,在喝一杯珍珠奶茶。一般人买饮料,大多都是咖啡。奶茶,只是男生用来哄女生的吧。这个茨木,真是奇怪啊。酒吞转头,茨木正望着他。琥珀色的眸子明若星辰,闪烁着满满的期待。

“这个比起桃花牌怎么样?”

“啊?”酒吞一愣。

茨木凑过头去:“诶,所有饮料中最喜欢奶茶了。不是这样吗?”

酒吞想起来了。早年半温不火的时候,他接过一个奶茶冲剂代言,具体叫桃花牌还是莹草牌倒是忘了。当时包装自己的团队很坑,代言造型是杀马特风格。广告语更是肉麻得不行。

“所有饮料中最喜欢奶茶了,是恋爱甜蜜的味道。”

那是他多么想埋葬的一段过往,没想到居然有人记得。

酒吞扯了扯嘴角:“不及桃花牌,但也还不错。”

其实除了酒和纯净水,其他饮料他一概不喜欢。尤其是奶茶,口感甜得发腻,糯米珍珠粘牙。

不过在凉意沁人的秋夜,喝上一口热饮还是暖融融的。难为他有心了。

“你演的角色,有一场戏要抓着绳索从160米的摩天大楼滑下来。”酒吞指了指远处的瀑布。

“大概有那么高,没有安全防护措施。”

 茨木脸色微变,几秒钟后才开口:“那下面有救生气垫吗?”

酒吞把空奶茶杯投向垃圾桶,笑道:“逗你玩的。”

如果真的安排这种戏份给茨木,青行灯不跟他死磕才怪呢。

“不过你的角色,武打戏份很重。”

茨木点头:“这个我准备了。”

说着便起身展开架势,一拳一脚皆有板有眼。倘若林中没有风声虫鸣,酒吞应该能听到他迅猛的出拳声。茨木这套动作还是从酒吞的出道电影中学来的,练的次数多了,自然熟能生巧游刃有余。酒吞也不再坐着了,认真站起来看他。

看来自己表现得还不赖。茨木心中一喜,动作幅度便大了些,右臂直接撞上了树干。疼,噬心摄骨的疼。几只乌鸦抖落翅膀从枝头飞起,茨木的哀叫响彻云霄。

“那边怎么了?没事吧?”连远处的剧务人员都听到了。

茨木捏了捏右臂肌肉,又活动了五指。还好胳膊没废。

“没,没事。”边朝那边喊着,边抬头向酒吞挤出笑颜。

 

酒吞默然伫立,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小学时养的一条萨摩耶。那狗可爱又粘人,就是有点傻。它经常在院里叼死老鼠或破手套之类的垃圾给酒吞,还眨巴着眼睛吐舌头邀功。对了,可能因为它和正蹲在树下,白发上沾了枯枝败叶的茨木有点像吧。连笑容似乎也如出一辙呢。

酒吞不自觉地伸手拂掉茨木头顶的落叶:“这些都是好几前的套路了,年轻人要学点新的。”

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温热触感,茨木一时忘了回答说好。

 

 

茨木飘飘然地走在街道上,仿若魂游三界之外。直到推开宿舍门才有了回归尘世的感觉。这味道,晚上又有人吃泡面了!大天狗和妖狐不在。只有小鹿男床头亮着盏夜灯,他人靠在软枕上,半阖着眸子将睡未睡。茨木把被给他盖好,轻哼着小调走进浴室。出来时小鹿男正从被窝里钻出头来,无精打采地望着他。

“茨木,刚才你手机响了好几次。”小鹿男打了个哈欠,“没显示姓名,我就没有帮你接。”

“忘记调静音,抱歉啦。”解锁屏幕,有5个未接来电。对方号码是一串大吉的数字。

茨木皱眉,看来主人也不是一般人。谁啊?

正猜测,又蹦出一条短信。

“茨木,后天有空没?”

 

——TBC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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